梅老师的《小王子》阅读赏析课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梅子涵,1949年生,儿童文学作家,上海师范大学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20世纪70年代末期开始发表文学作品。 作为儿童文学家,他为儿童写了几十部书集,如《女儿的故事》、《戴小桥和他的哥们儿》等;作为儿童文学的研究者,他写作、主编了多部理论著作,如《儿童小说叙事式论》等。

「阅读课」阅读课可以让孩子们学习阅读方法,并在与其他人阅读分享中形成更多新的认识。一个人的阅读很容易闭门造车,形成某种狭隘的认知,并在这种狭隘认知引导下阅读相关书籍,强化自己狭隘体系,造成与现实世界的格格不入。

我们当然需要独自阅读的时候,但在阅读启蒙的时候,如果能避免钻进小胡同,能在老师同伴陪伴下,开阔思想的境界,打开人生格局,岂不更好?许多家长都认识到阅读的重要性,会给孩子购买书籍,却不想孩子阅读习惯的培养,除了家庭阅读氛围营造外,也需要一些专业阅读课的启发和引导。

前几天看梅子涵老师的《小王子》阅读赏析,我才算真正理解了这本书。我和许多人一样,认为读书是很私人的事情,书读多了,慢慢就会形成你的某种气质。一些家长估计也是期待孩子身上书香涵养润泽的气质,而很少担忧读书也会造就迂腐的“孔乙己”,逃避生活的文弱书生。历史上同样拥有阅读习惯的人,,而有些人却换来一世的骂名(如秦桧)。因此书该怎么读,也是需要学习的。

我不算一个读书很勤奋的人,不过时不时会买上几本看看,杂志报纸是不大看的,学术性很强的书也买得不多。这多少与我的秉性有关,我喜欢浅逸简单却不肤浅的东西,这种内在的喜好渗透在许多方面,看过的书,结交的人,着装打扮,也包括学习的课程。

梅子涵老师的阅读课是我喜欢的,包括他的为人以及为文。梅老师是上海师范大学教儿童文学的老师,同时也是一位儿童文学作家。学术的理性与文学的感性很好的在一个人身上结合,使得他的阅读课既不是文学感伤情绪的泛滥,也没有学术穷究学理的枯燥,他的阅读课如流水,随意而谈中却自有其层次逻辑。

在以前学习的生涯中,我听过不少人讲阅读赏析,却从未像在梅老师课堂上那么舒展自如了。梅老师的课,没有那么多知识笔记,所有的知识是先由他生命浸润后得到的,知识不再是知识,而成了故事,一种氛围,情景了。记得他将安徒生童话《柳树下的梦》讲出来时,我记住了这个一往情深的鞋匠克鲁德,记住了那个追求上流社会的约翰尼,记住了两小无猜的他们在柳树下的故事,记住了文章结尾让人惋惜而唯美的梦。梅老师是怎么做到的呢?他不是拿着安徒生童话逐字逐句地读,而是用自己的语言将故事讲述出来,梅老师首先是个会讲故事的人。这种讲故事的能力还体现在他讲的安徒生童话《没有画的画册》,用月亮的口吻讲述月亮看到的故事。

当我自以为阅读课就是讲书中故事时,梅老师一场关于《小王子》的阅读课,再次刷新我的认识。“文学开花的过程是慢慢的开,慢慢的开,不要寄予一次阅读就全面盛开。”梅老师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实用主义的阅读课,也让我认识到每一本经典书籍都有它独特的赏析办法。虽然之前读过两三遍《小王子》,看过改编的电影,而昨天我才算稍稍理解它。

当我回看梅老师的《小王子》赏析课程的时候,我首先知道的不是书本身的故事魅力,而是作者圣埃克絮佩里的魅力,以及梅子涵老师与《小王子》这本书的故事。只有当一本书与讲授者之间有深深的连接,这本书才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而这种生命的载体必然也会在他的听者身上发挥作用。

“一部作品,作者告诉你的很有限,作品很多是读者读出来的。”梅老师提到,一部作品作者能告诉你的,只能是创作时间地点,以及创作灵感发生的时代背景和内心想法,而对于作品赏析,作者很难表达得清楚。越是优秀的作品,其模糊多元性就越突出,所以你很难以一种标准拷问学生“你读懂了吗”?

这就是梅老师的阅读课,他的阅读经验会随时散见在他的课堂上,如果没有实践的积累,心性的通透,很难溢出这么多闪光的瞬间。对于作品,梅老师依旧没有忽略,他朗读了《小王子》二十二节,狐狸对小王子关于“驯养”的对话。

小王子说,“我是来找朋友的。什么叫‘驯服’呢?”

“这是已经早就被人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建立联系?”

“一点不错,”狐狸说。“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我有点明白了。”小王子说,“有一朵花……,我想,她把我驯服了……”(片段欣赏)


梅老师每谈到一处精彩片段,他总会信手拈来,讲述与他的生命中相关的故事,这就像圣埃克絮佩里生命中的“小王子”,经过梅子涵老师的内化,重新出现在梅老师的生命中。而这才是最真实深刻的阅读!梅老师第一次在北京一个书店看到粉色书页的《小王子》时,就很新奇作者开场将大人嘲弄一番的写法。

梅老师认为书中“我”画蟒蛇吞大象的可怕画面,不被大人理解。看似是一些嘲弄大人的描述,其实并非圣埃克絮佩里要与大人决裂,认为只有孩子才是人类发展阶段中最完美的阶段。事实上,孩子也需要教育。就像当初没有学会如何与玫瑰相处的小王子,得到狐狸的指导。而之前,我就有这样儿童主义的极端认识。直到我教书,经常面对孩子,我发现儿童也有残忍自私的地方。那些盛赞孩子的成人,如华兹华斯、柯勒律治、卢梭、丰子恺,实际上写的并非客观的孩子,而是他们理想中的孩子。

这样说来,哪里有真正的儿童的文学,更多是成人自己艺术化的儿童文学。梅老师的课就这样,引发了我许多思考,就像《苏菲世界》里那一个隐喻:“这世界就像魔术师从他的帽子里拉出的一只白兔,所有的生物都出生于这只兔子的细毛顶端,他们刚开始对这场不可置信的戏法感到惊奇。然而当他们年纪愈长,也就愈深入兔子的毛皮,并且待了下来。他们在那儿觉得非常安适,因此不再冒险爬回脆弱的兔毛顶端。”

成人最容易在安适中遗忘,他们难免会忽视一些孩童时期相信的东西。而于我而言,一些标签化的符号,一些程式化的教法一定要打破,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的认识。同时,面对成长,绝不拒绝,但也随时向孩子学习,留住那些珍贵容易遗忘的东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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