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丹麦驻华大使这样评价道:“中国对安徒生的推崇程度在世界上独一无二。事实上,安徒生童话早已被列入中国中小学教材作为学习内容,从而被各年龄段的人们所熟知,单从这方面来讲,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为我们提供了两国展开对话,加强文化交流,和加深理解的基础。”
史料可见,安徒生童话在中国的百年传播成绩斐然,安徒生童话伴随着其他各式西方文化传入中国。第一个将安徒生介绍到中国来的是中国现代作家周作人。,文中提及:“今欧土人为童话唯丹麦安兑尔然为最工。”最初翻译安徒生作品的仍然是周作人。周作人在用文言撰写的《丹麦诗人安兑尔然传》里,将其中 “第十四夜”全文译了出来。
1919年周作人用白话文直译的安徒生的《卖火柴的女儿》——这是中国人用白话文翻译的第一篇安徒生童话,刊登于《新青年》第6卷第1期。
1925年安徒生诞辰120周年。闻名海内外的《小说月报》史无前例地特辟两期“安徒生”号。
安徒生童话全集全译本的诞生,更使安徒生童话在中国有了广泛的基础。自周作人开启的对安徒生童话的翻译和介绍,安徒生童话也从对单篇的翻译进展到合集最终是全集的隆重推出。
1950年代以后,我国相继出版了叶君健、林桦、任溶溶、石琴娥翻译的安徒生童话全集全译本。其中,任溶溶的本子译自英文,其余均译自丹麦文。安徒生童话全集全译本这一辉煌成果的诞生,是安徒生童话得以在中国整体呈现的一个划时代的重要标志。
上世纪50年代后,安徒生童话被编入学校教学课本。《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皇帝的新装》《丑小鸭》《豌豆公主》《拇指姑娘》《夜莺》《小意达的花儿》《坚定的锡兵》《打火匣》《野天鹅》等名篇,成为中国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陪伴了几代人成长。
这,就是安徒生童话在中国的百年传播的真实写照。正因为,安徒生“来到”了中国,这也给中国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精神食粮”,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国儿童。
在上海安徒生博物馆内,珍贵的展品,充分证明:中国现代童话在20世纪初的“五四”呐喊声中呱呱坠地,其中安徒生童话的烛照及其迸射的热力的巨大影响,功不可没。
以安徒生的童话为主导,与其他西方儿童文学作品一起催生了以叶圣陶为代表的中国儿童文学作家,成为中国儿童文学的源头。
1923年出版的叶圣陶的短篇童话集《稻草人》是中国现代童话的奠基之作。它的问世标志着中国的文学童话的真正诞生。
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涌现的一大批新文学作家,都纷纷像安徒生创作文学童话一样,为儿童创作童话。
在这一漫长进程的中,茅盾、陈衡哲、赵景深、郑振铎、沈从文、老舍、丁玲、巴金、丰子恺、秦牧、宗璞等驰骋文学领域的现代作家的不断加盟,提升了中国文学童话的美学品位。
1949年新中国成立至1966年的十七年是中国童话发展的黄金时代。中国童话出现了一批佳作。当历史进入20世纪80年代,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这给中国的童话作家创造了良好的创作心境,更多的专以童话创作为己任的奉献力作的作家崛起,新生代童话作家横空问世。其中曹文轩于2016年4月4日荣获“国际安徒生奖”。
百年中国童话沐浴安徒生童话的不朽的光芒。在安徒生童话的光照下,中国童话作家一路播种,幻想和爱如春光迸溅大地,绽放成大地的花朵。
北京大学一位教授是这样评价安徒生童话的:“在中国百年来的现代史上,安徒生是个非常令人惊讶的独特人物:他绝不仅仅是一位儿童文学的写作高手,事实上,从未有另外一个外国作家像他一样,如此没有裂痕地融入汉语文化当中,并对中华民族的心灵塑造起到了重要作用。”
这座在上海新落成的安徒生博物馆,仿佛就是一个中国童话的“见证人”,也是一本中国童话的“历史书”。